CJ神奇克里斯

禁止搬运/禁止二改/禁止二传
你见过我/爱过我/要离开我吗

【子时樾光】(刘子光X时樾) 04




【04】白墙黛瓦是故乡





日落西山下,华灯初上,慢慢地就是夜了。

时樾倚靠在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前看着自己眼下的这一切,从这个城市的上空看下去,估计也只有在万家灯火亮起的时候最为美了。

时樾想起几天前许久不见的安宁突然来找他,给了他一张照片对他说:“sha了这个人,越秀英就不会出事。”

照片上的人在机场熙攘的人流里被镜头聚焦,蓄着胡子,脸上挡了一幅很大的墨镜,看样子正准备前往安检口。

可是那时的时樾在当下根本顾不得看也不会去思考照片上的人到底是谁,他只觉得满心里都是恨,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自己都搞不懂怎么对着她还能生出这么多无由来的恨。

时樾质问安宁,安宁却丝毫不为所动,笑着说:“几年不见,力气又大了不少,你要还是我的时俊青该多好。”

“祸不及家人,你一直这样逼我,就不怕我真做些什么?”

安宁原本笑着的眼神渐渐变得冷清,她垫起脚靠着时樾的胸膛贴在他耳边对他说:“时樾,即便你已经离开我了,但你不要忘了,只要是你身边的东西,我什么都动得了。”

时樾想起十年前,那时他刚刚跟了安宁没多久。安宁有天晚上一时兴起,带他去了她私人会所顶层外的那条高空走廊,空旷而高大的走廊两侧摆放着一溜儿各色的后现代雕塑,头顶和侧面都是敦厚的钢化玻璃。

透明的玻璃墙遮挡不住视线,站在那里看着,仿若整个北京城都在自己脚下,灯火通明、流光溢彩,满是纸醉金迷,如梦似幻。

时樾当时想,这便是繁华都市,不夜之城了。

安宁从背后揽过时樾的腰,脸贴上时樾宽厚的背。

时樾听见安宁在自己背后说:“只要你跟我,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

彼时还年少的时樾选择了放逐自己,那时他刚刚失去父亲,紧接着被驱赶出蓝天利剑,身背了巨额的债务,他早已想不出自己萧条的一生还有什么值得守护与珍重得了。

那么现在呢,有什么不同吗?




时樾现在想来已经几个月没有回老家看看妈了,平日做的最多的就是买一些家里用的上的或是一些补品给她老人家寄过去,再多就是隔段时间打个电话报报平安。

时樾坐在回家的飞机上望着窗外因机翼下降而越来越清晰的白墙灰瓦绿意盎然,很多幼年时在家乡的回忆便不自觉涌上了心头。

等到时樾下了飞机坐最晚一班车到达婺源老家时,天才刚刚擦黑。从小生活的地方走过的路,并不会因为黑夜的到来而让时樾感到陌生,他驾轻就熟地抄着小路来到了老房子的屋后,正准备绕过房子右边的一片油菜花地去到前院的时候,敏锐地直觉让他发觉了周围的异样。

现在正是老家人们要吃饭的饭点,很多房顶的烟囱都冒出了袅袅的轻烟,但自己家的房子却没丁点儿烟火的气息,房子外面看着还是一直以来的老样子,但肯定是有哪里不对。

时樾原本想立刻冲去家里看个究竟,却又在极短的时间内收回脚步就地一蹲匍伏进了半人多高的油菜花田地里。

这周围至少有五六个人在不同的地方jian视着自己家老房子里的一举一动 !!!

时樾跪趴在原地皱眉思量了一会儿,便悄无声息地潜进了身后的树丛中。

不一会儿,距离这房子周围一两百米的一圈便不断地传出有人被打晕的轻微闷哼声,这些充当暗哨的人像被人击倒的多米诺骨牌一般,哗啦啦地都倒下了。

直到最后一个暗哨,时樾才手下留情没有把人直接打晕,而是猛地揪过那人的衣领将他踹倒在地,一脚踩上了他的胸口。

“你们是不是安宁的人?来这儿多久了?”时樾厉声问道。

时樾脚下的那个暗哨只是一直痛苦地摇着头,捂着肚子疼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你……你是时樾对吧?”缓了好久才好不容易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时樾闻言又一脚踩了下去,拧着眉说:“TM的问你话听不到吗?!”

“哎哟我去!”被时樾踩在脚底下的那人一脸的无可奈何生无可恋。

“嘶……是我们刘哥,派我们来保护你母亲的,你就不能,听人把话说完吗?”

时樾微微一怔,片刻后语气更显冰冷地说道:“我凭什么信你?”

“刘哥让我跟你说他知道你是受人所迫,还让我把这张照片给你,说这样你就会明白。”

那暗哨哆嗦着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了时樾。

时樾看到照片后没再说话,过了半响,他一搭手把那暗哨从地上拉了起来,转身就走了。

那暗哨心有余悸地看着时樾离开的背影,心里默默嘀咕,刘哥说的真没错,这小子下手真狠啊。




时樾走出树丛的时候正好看到越秀英在外面抱着一堆柴往回走。

“青啊,你回来了?你咋这时候回来了?”越秀英也发现了时樾。

“嗯,想你了,回来看看你。”时樾边说着边顺手接过越秀英手里的柴,又问道,“妈这个点儿你干什么去了?”

“家里没柴了,这不我刚去你张婶儿家借了点柴来用,快快快,你快把柴抱进去,我给你做好吃的,幸好前几天刚去镇上割了些肉回来。”见儿子回来越秀英一脸的开心。

回到家,越秀英就忙着做起了晚饭,时樾也不怎么说话就静静地笑着,看着走来走去忙碌的母亲。

等两人坐在桌上吃饭的时候,时樾才问起:“妈,最近你在家都挺好,没发生什么事吧?”

越秀英忙着给时樾碗里不断地夹肉和菜,没怎么想便回答道:“没什么事,一直都挺好的。”

“妈,我自己夹就行,你别光看着我吃,你也多吃点。”

越秀英温柔的笑了笑,转念一想又说道:“倒是前几天去镇上的时候,碰到几个外地来的小混混样的人在你买的那两套房子跟前捣乱,最后被几个来旅游的热心小伙子给赶跑了,我就跟你说,咱家有地,我自己能种米种菜吃喝不愁,你非要买买买……败家子儿!”

“碰到这样的事,你怎么也不跟我说呢?”

“唉,没事,这不都过去好几天了嘛,再说外面来的人就是不如咱乡里人实在,我以后少去镇上就好了。”

“妈,你还是跟我一起去北京吧,我也好照顾你。”

“青啊,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那大城市我住不惯,还是在自己家里好。都是乡里乡亲的都相互帮忙,以后有事我及时跟你说就是了,你放心就好,别老挂着我。”越秀英说着又往时樾碗了夹了几筷子菜,“快多吃点菜,我看着你比上次来时又瘦了不少。”

时樾低着头往嘴里扒拉了几口饭没再说什么。




自小时樾就爱往山里跑,时父生前好du,时樾便经常跟别人打架护着自己老子,有时候也会因为跟父亲吵架憋着一肚子气没处撒就呼呼地往山里跑,被树枝子刮破了胳膊腿和脸,被木刺扎破了脚也从不在意。仿佛在那些树林里奔跑着,就能宣泄他那个年龄所经历的所有苦恼与烦闷。

直到后来考进了军校,又进了北京城,回家的时间越来越少,能来这山上的机会也便越来越少。

时樾吃完了饭,便爬到家附近的一座山的山顶上,望着山脚下村落里亮起的星星点点的灯火,兀自陷入了自己的心事出了神。他漆黑的瞳孔一如这露水微凉幽深的黑夜,即黑得让人心生恐惧,却又带着那么一丝难以察觉的温存。

这一人一山的安静维持了没一会儿,便被旁边草丛里传来的声响打断了。

“都跟了我这么久了,别躲着了,过来吧。”时樾头也不回地说道。

话音刚落,便见一个小伙子在草丛里站起身,正是之前被时樾一脚踹倒在地的那个暗哨,小伙子挠着头傻笑着往时樾这边走过来。

“前几天我妈在镇上遇到那几个人是你们摆平的对吗?……谢了。”

“嗨,多大点事,既然是我们刘哥吩咐让一定要保护好你母亲,那这就是我们该做的事,你也别客气。”

“坐吧。”时樾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那人坐过来,“知道是谁的人做的吗?”

“这倒不是很清楚,不过听口音都是些京片子,前几天跟光哥在北京听这口音都快听烦了,应该是北京过来的。”

时樾点点头没再说话。

“看我们刘哥这么护着你,你应该也是个厉害人物,我叫你声时哥行吗?”

时樾转头看看身边坐着的那小伙子,牵起嘴角轻轻笑了起来。

“行。”

“我也不知道你跟刘哥之间有过什么过节,但刘哥真的是一直在暗中尽力保护着你。本来这话我不该跟你说,但我看你也不像个坏人,只是人看着冷一点,所以想跟你说说。”

“说吧。”时樾换了个姿势手枕着胳膊,在草地上仰躺了下来。

“刘哥他真是个好人,我们这帮子人都是当地guo*qi下岗职工的孩子,很多都读不起书,读得起书的也满脑子都没有读书这回事,所以那时候整天就在小贝哥的hei网吧里上网打发时间,闲的时候出去打打架收收保护费,日子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过。”

“直到刘哥回到了江北,他看我们整天这样就治我们,逼得我们不得不乖乖在学校上学,我们里面有好些人最后都考上了大学,现在也都毕业找到了工作过上了好日子,剩下我们这些真不是读书的料的,就给我们安排工作,安保公司、洗浴中心、酒吧、挖沙场这些,只要我们想去干,他都可以让我们去。现在我们这帮人也基本都远离那些打打sha*sha刀口tian*xie的日子了,这些都得谢谢刘哥。”

“你叫什么名字?”许久没说话的时樾突然问道。

“时哥,你叫我张子就行,我小名,他们都这么叫我。”

“张子,之前踹了你那两脚挺狠的,对不起啊。”

“嗨,都跟你说了没事,怪我自己技不如人,话说回来时哥你那几招太厉害了,被你揍晕那几个小子醒来之后都特别佩服你,你之前是不是在部队练过?”

时樾微微一笑没有回话,张子便尴尬地笑着挠了挠脑袋也没再追问。




时樾难得这么心无旁骛地安心在家待了两三天,期间几次想让张子他们到家里来一起吃饭,但他们都说有任务在身不方便打扰。见他们这样时樾也没再强求,倒是抽了些时间亲身示范教了张子他们一些近身格斗时能迅速克敌制胜的招数。

第三天中午母子俩刚吃过午饭,正一起收拾着碗筷时,越秀英突然蹲下身在桌边捡起了一张照片,递给了时樾,说:“儿子,这是不是你掉的?”

时樾接过照片看了一眼,照片上的刘子光在人群中被镜头清晰的聚焦了出来,下巴上留着胡渣,戴着一幅很大的墨镜,正匆匆走向机场安检处。

“照片上这是谁啊?”

“哦,一个朋友。”

“模样跟你挺像的,感觉挺好的小伙子,就是留着胡子看起来应该比你大了好几岁。”

时樾抿嘴一笑,不置可否。

收拾完桌子,母子俩刚没聊几句家常,时樾的手机就在裤子口袋里嗡嗡地响了起来。

时樾接起电话,就听见郄浩惊天动地的欢呼声从电话里面传出来。

时樾被震地皱了下眉头,黑着一张脸说:“喊什么,你慢慢说。”

“时哥,天大的好消息!安姐昨天被抓了,据说是她惹恼了jun部的什么人,她名下那些产业大多数都被清算了,就连嵩祝名苑都没幸免也一起被查feng了,恐怕以后还要吃很多官司!我们终于可以不再受她摆布了!时哥你说这不是天大的好消息是什么?!”

时樾沉默了一会儿,对郄浩说:“帮我订一张今晚回北京的飞机票,详细情况回去再说,我先挂了。”

“好来,时哥!”郄浩无比兴奋地挂断了电话。

“妈,我今晚就回北京了,你一个人在家照顾好自己,如果遇到什么事别怕我担心,一定要及时跟我说,知道了吗?”

“行,青啊,妈知道了,你就放心回去吧。”










——————————————————
未完待续。

评论(1)

热度(53)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