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樾光】(刘子光X时樾) 03
【03】何谓积怨已深
时樾未曾想过刘子光会这样无赖。
昨晚硬是霸占了时樾的主卧,把时樾挤去了客房睡,这也就罢了。
但一大早就来商场买衣服这件事,不管从哪个角度想,都不该是两个男人一起会做的事。
“我饿了,给我做早饭。”清晨时刘子光就这么立在时樾房间的床前跟老佛爷一样吩咐了一句就出门跑步去了,但这着实让时樾心里一惊。
“TM的,走路没声跟鬼一样,门是用来敲的不知道吗?”
然而这不是结束。
“去给我买身衣服。”两个人坐在餐桌边吃着早饭的时候,刘子光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我衣帽间那些衣服你随便穿。”
“你的衣服我穿着不合适。”
“你昨晚洗了澡之后穿的都是我的衣服,我看你穿得挺合适的啊?”时樾放下手里的筷子眯眼看着刘子光。
刘子光虽然有些尴尬地咳了一声,但还是继续假装淡定地把嘴里的煎蛋吃了下去。
“我不爱穿你穿得旧衣服。”
“右边柜子里都是没穿过的,你爱穿哪件就穿哪件。”
这堵的刘子光一时间没得话说了,只能低着头默默喝了几口汤。
“昨晚怎么说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这么对我?”
时樾显得无奈又有些认命地闭上了眼睛,叹了一口气之后咬牙切齿地说:“好,你快点吃饭,吃完就去。”
见刘子光这么得寸进尺,时樾不是没想过出手教训下他,但经过昨晚和刘子光在卧室的一番近身搏斗之后,时樾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跟刘子光打起来除了会消耗他们两人的体力和弄坏家里的东西之外,对时樾真是没有一点好处。
就连放出老大老二老三都不管用了,那三条大狗刚从阳台窜进来没多久就被刘子光训得服服帖帖地,说他们像认贼作父的三个傻儿子一点也不为过。
于是才有了时下这番景象。
刘子光嘴里叼着根棒棒糖,穿了时樾的一身黑色运动服,还戴了顶鸭舌帽悠哉悠哉地躺坐在这家店里的皮质沙发上,而时樾则依旧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西装站在不远处,在导购小姐的陪同下选着衣服。
“你平时穿多大的衣服?”时樾边看着衣服边随口一问。
“昨儿晚上我身上能摸的不能摸的地方你可都摸了个遍,我是什么尺寸难道你不知道吗?”刘子光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一旁刚才还显得十分冷静专业的导购小姐没忍住捂嘴笑了起来。
时樾顿时黑了脸,抓起手边的衣服就冲着刘子光扔了过去,那力道大地都不像扔了倒像是砸,就看着那一团衣服冲着刘子光的脑袋砸了过去。
却被刘子光侧身轻轻一躲就躲开了。
时樾冷着一张脸也没再说话,而是径直走向了收银台,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卡说:“沙发上那些衣服都结账。”
“好的先生,还是给您送到您的住处吗?”
“不用,全部都给他。”时樾回头看了一眼刘子光,发现对方并没有要一起走的意思,便收回了卡片一个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时樾前脚刚走,贝小帅后脚就跟进来了。
贝小帅边打量着匆匆离开的时樾的背影边笑呵呵地对刘子光说:“哟,哥,衣服怎么都换了?~”
刘子光没理会贝小帅的调侃,而是伸了个懒腰终于肯从沙发上坐起来了。
“找两个机灵的人盯着这小子,不管他有什么动作都及时告诉我。”
“好的,对了哥,王文君现在在香港做事,昨晚联系我说有人在找sha手想sha你。”
刘子光冷冷一笑,说道:“嗯,已经有人给我提过醒了,而且恐怕想sha我的人还不只一个呢,先不说这个了,走吧。”
两人正准备出门,却被店里的服务生拦下了,“先生,您的衣服。”
贝小帅看着这大包小包一堆的衣服有些傻眼。
刘子光却笑了,“差点忘了,小贝,帮我把这些都拿回去,这些衣服我可得好好地穿一穿。”
待手机铃声响起第三遍的时候,时樾才皱着眉头接起了电话,“什么事?……好,知道了,这就过去。”
挂断了电话,时樾一打方向盘便开着他那辆顶配的辉腾,缓慢安静地钻进了反向的车流里,黑色宽大的流线车身看着冷静却极度危险。
等时樾驱车来到清醒梦境地下车库的时候,安宁已经在吧台边坐着等了他不短的时间了,因为时间尚在中午酒吧还没开始营业,时樾一进门便看到店里的那几个服务生都战战兢兢地站在安宁身边,郄浩也在一旁坐立难安。
“昨晚忙着找人办我,今天竟然敢独自一个人来到我的地盘,安姐,你就不怕有个好歹吗?”时樾边说着边走向吧台,顺手把车钥匙丢给了郄浩,向他使了个眼色。
郄浩见时哥来了便松了口气,赶忙招呼那几个同样如释重负的服务生散开,该干嘛干嘛去了。
“只怪他们太蠢误解了我的意思,但如果不是你让手下打了我的人,又怎么会闹出这么大的乌龙呢?”安宁闻言转过头望着时樾笑着说。
“你敢说不是你让人在清醒梦境捣乱,不是你为了让我向你服软使得手段?”时樾眯着眼睛问道。
安宁笑的更开心更妩媚了一些,她抚过裙摆,在吧台的高脚凳上踮脚走了下来,脚步又轻又柔,她身上有如少女般保养到极致细嫩光滑的皮肤,又有如她这个年纪的女人该有的成熟性感,像一朵娇红的玫瑰,很难让哪个男人不动心。
她轻轻走到时樾身边,指尖轻轻抚过时樾挺括的脊背,又顺着腰际滑到时樾的胸前,隔着衬衣单薄的布料轻抚上了时樾的胸口,她轻笑着说:“我怎么舍得折损了你呢?”
安宁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冷厉的眉目,精干挺拔的体型,纯黑又有品质的西装,所有的这一切在他身上都呈现出了极致的美感。多一分便多余,少一分便不足,而不多不少,便是时樾现在的模样。
这就是自己亲手tiao教出来的男人啊。
等安宁的手顺着时樾的腹想往下滑时,被时樾一把抓住制止了,“安姐现在就这么缺男人吗?”
安宁笑而不语,细嫩的指尖轻轻拨开了时樾的手。
“有什么事到里面去说吧。”时樾边说着边走向总经理室,安宁倒也难得听话地跟着过去了。
总经理室的门刚一关上时樾就将安宁猛地拉到自己胸前。
“你威胁我还不够,现在还想让我消失?”
对此安宁一点也不恼,反而生出一些荒谬的满足感,这个男人真的很会让她开心,即便是现今他这般地怨恨她,也比对她漠不关心要来得强得多。
“你现在不是好端端地站在这儿吗?再说如果不是这样,我都不知道你竟然和刘子光走得那么近?”
“你的人想sha我,而他想救我,就是这么巧,我说的够明白吗?”
“时樾,你别忘了答应过我什么?”
“你总是出尔反尔,你敢说你不是这样吗?一次又一次的让我怎么信你?”
“你信不信我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某些人的命确实握在我手上,不是吗?”
时樾的眼眸一瞬变得更冷,他放开了安宁,异常平静地对安宁说:“你最好这次别骗我。”
相比之下,同在三里屯的西萨达摩耶大*shi*guan就要轻松暇意地多了。
“刘哥,你猜得没错,安宁今天确实去找时樾那小子了。”贝小帅派出去跟踪时樾的人回来报告说。
“时樾这些年都跟哪些人走的比较近?”
“时樾他的生意虽然做得不错,但基本都在安宁的掌控下,周围的人知道他曾经是安宁的人,对他都很忌惮也不敢接近,所以这么多年他身边就只有那一群出生入si的兄弟,还有就是他远在江西婺源老家的母亲。”
刘子光不动声色,边抽烟边一五一十听着。
“让小贝找几个他手下最得力的人去婺源,护好时樾的母亲。”
“啊?护她干嘛呀?”
“让你去就去,别多问。”
“好的刘哥,我这就去找贝哥。”
把该安排的人都安排出去之后,刘子光又拿起手机给赵辉打了个电话。
“老刘,找我有什么事吗?”
“关野的事处理地怎么样了?”
“暂时没什么问题,你放心好了。”
“嗯那就好,”刘子光停顿了下接着问道,“老赵,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安宁的女人?”
“……听过这名字,估计也见过几次不过我没太深印象,好像前夫是个著名的外国建筑设计师,结婚后没几年就离了,后来这女人就凭着非常的手段蹭蹭往上爬,上位之后忙着洗白自己,这几年应该也洗地差不多了吧,我觉着她背后的势力估计不一般,怎么了?”
“你有没有办法让她把这些年不干不净吃进去的东西都吐出来?”
“这办法……倒不是没有,我去打听打听,你等我的消息吧。”
“好,谢啦,如果能办成改天请你喝酒!”刘子光笑道。
赵辉一听这话笑了:“咱们兄弟之间什么事都好说,不过她无端端怎么招惹到你了?”
“新仇加旧恨,过了这么多年,她还是爱用些卑劣的手段,没有长进。”
赵辉哈哈一笑,“好,兄弟,我明白了。”
挂了电话,刘子光便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了一张照片。
照片里是一个蹲坐在草丛里穿着军装迷彩的青年男人,纵然脸上被胡乱抹了几道油彩,依旧露着一口大白牙冲着镜头笑得无比英气,旁边跟他一起蹲坐着的是一条体型威武的大德牧犬,伸着舌头的样子看起来也颇为得意。
这个原本叫时俊青,后来改名为时樾的男人。
刘子光记得十年前,这个叫时俊青的男人将他一把推进铁门后的另一条小巷,将铁门用链子锁紧,然后对他说:“你快走吧,自己保重。”
说完匆匆转身折返回来路,引着那一帮虎哥的爪牙往另一边巷子里追过去了。
“你这个小子还是这么重感情,就是心太软了。”刘子光小声自语了这么一句后就把照片装进了自己的钱包。
而此时刚进家门的时樾,无端端地打了一个喷嚏,他起初不以为然,等后来不经意地扫了一眼家里的陈设后,就发现墙上有哪里不太对劲儿。
时樾站在原地思索了好一会儿。
“我草!”
才终于忍不住骂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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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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