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J神奇克里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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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樾光】(刘子光X时樾)01





【01】十年后再见




凌晨三点,还是睡不着。

客厅的窗帘敞开着,落地窗也没有关,窗外街道边暖黄色的路灯和高层建筑物楼顶闪烁的信号灯的光线投射进来,连带着在这萧瑟的夜里零星驶过马路的汽车的噪音,一起涌进这个在暗夜里竟显得有些狭小的空间里。

时樾抬手深吸了一口拿在手中的烟,那个有些灰暗的小点就像死而复生一样张狂着猩红起来,但没过多久便又暗暗的衰败了下去。

最近几天时樾总是失眠,准确的说是在重又见到那人之后的这几天,他总是在失眠。




时樾回想起十年前第一次遇到刘子光的时候,刘子光穿着一件有些油渍的短袖白T恤和黑色宽松短裤,嘴里叼着一根烟,有些懒散地站在自制的烧烤架子后面小幅度地挥动着胳膊张罗着零散的生意,身型看起来有些单薄但还算结实。

天气炎热再加上炉火烘烤,让刘子光有些烦躁的把一边的袖口卷上肩头,脏兮兮的油渍混着汗水顺着他臂膀上肌肉的线条流下来落在高温的炉壁上,瞬间就被“嘶”的一声炙烤着挥发为虚无。一张脸明明还透着丝稚气,这身行头却让他看起来有了些许的男人味。

时樾站着盯着那时的刘子光看了一会儿,不自觉地撇了撇嘴,走到摊子前跟他点了几个串要了瓶啤酒,便一屈腿坐在一旁小桌边的那个简陋的穿绳马扎上,一直跟在身边的阿当也很听话地就地蹲坐了下来,伸出舌头哼哧哼哧的喘着气给自己散热。

刘子光也因为时樾身边跟着条大狗,而且一看就是那种经过长期训练很守规矩的德牧犬,而留意过时樾,但也不过只是瞧了一眼而已。

不一会儿,从巷口又过来几个粗声恶语的汉子大大咧咧地坐在了旁边,他们刚一落座就挤兑出其中一个略显瘦小的男人,让他去点串。

巷子里地面小,烧烤架子前面就只摆了两三张桌子却还是显得太过拥挤,而此刻在时樾身边安静蹲着的阿当,正好在这帮人身后。

阿当的尾巴不经意地轻扫了一下正好碰在其中一个胖子肥腻的后背上,那胖子在马扎上转过身看了眼身后的时樾和阿当,随即骂道:“XXX,牵条狗坐一起,有毛病吧。”

时樾像没听见一样还在吃着串喝着啤酒,一旁的阿当也很淡然地只是转头看了一眼那胖子,然后就转回了头自顾自地又开始吐着舌头。

这一人一狗明明是什么都没做也什么都没说,却一瞬间让那胖子颜面尽失。

那胖子恼羞成怒,呼地一下从马扎子上站起来,两步走到时樾面前骂骂咧咧地说道:“XXX,跟你说话,耳朵聋了啊,听不见啊!”

时樾还是不恼,他仰头喝完最后一口啤酒,抬眼看向了胖子说:“你骂也骂了,我都没说什么,你还想怎么样?”

胖子看见时樾望向自己的眼神时,心里一惊,他原本是想自己有一帮子人,而这小子只身一人铁定是要挨自己揍的份儿,但这眼神里分明透出一股异常镇定而狠厉的劲儿,这个小子绝对不简单。

但站都站起来了,身边也都是一起混的兄弟,胖子心想没什么怕的,于是抬起一脚踢在时樾的肩上把时樾踢倒在一边。

阿当这时开始狂叫着要朝胖子扑过去,但时樾手里拽着它的绳,而且也没对它发出什么指令,它便只能着急地边回头看看时樾边冲着胖子狂叫。

胖子第一脚踢下去之后心里就松下来了,自己太高看了这个牵狗的小子了,原来就是个只会装腔作势没有真本事的怂货而已。

于是很快的,胖子的第二脚就下来了。跟着胖子一起来的那帮人也开始哄笑了起来,边笑边纷纷起哄到:“虎哥,轻点,别给这小崽子踹死了。”

时樾被踢了两脚之后跌坐在地上,但却不见丝毫颓态,他低头轻轻嗤笑了一声说:“看着块儿挺大的,就这点劲儿啊?”

叫虎哥的这胖子被这句话气的抬腿就要再踢过来,时樾心里没当回事就连头都没抬,但时樾没等来胖子的脚,却等来身边一阵风,等他抬起头去看的时候,才发现虎哥肚子上已经被人捅了一刀。

而握着刀子的正是穿着油腻白T恤的刘子光,他手里那把小短刀因为经常割猪羊肉估计也是使得相当顺手。

不得不说,刘子光的这一刀时樾实在是没想到。

看到这情景,一旁坐着的那帮人立马就都站起来了,其中一个人说了句:“XXX虎哥都敢动,兄弟们上,废了这小子!”一帮人便冲着刘子光扑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时樾这时才一跃而起挡在了刘子光前面,飞起一脚就踢飞了几个冲在前面的汉子。

时樾在伸展拳脚的间隙短暂地回头望过去的时候,看到了刘子光望向自己的眼神,那是一种怀疑不解的还带着丝恐慌的眼神,仿佛在对时樾说:“你早干什么去了!”




十年前的那场小打斗最终也没发生什么让人惊叹的情节,最终还是因彼此力量的悬殊,而以两人一狗的逃脱画上了句点。

时樾后来也试图找过刘子光,但也只是听有人说,当晚受伤的虎哥捂着肚子上的伤口连追了刘子光十几条街,最终也没有追到,之后刘子光便杳无音讯,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倒是那虎哥,捂着自己肠子都快要流出来的肚皮拼命跑了十几条街,导致失血过多,虽然当时被送到医院及时抢救了过来,却在没过几天的之后,因为医院的一起医疗事故而意外丧命。

不过就算虎哥有幸逃过当时那一劫,他后面的命也不一定长得了,因为当时明里暗里想杀他的人实在是数也数不清。

只是苦了刘子光,他当时以为自己杀死了虎哥,在外面一躲就是八年。

之后历经的时间久到仿佛可以忽略这个十年前发生的小插曲,如果不是十年后重又见到刘子光的时候也是同样混乱的场面,时樾怕是绝不会将眼前那张流着些鲜血却愈加悍戾的脸,和记忆中那张稚气未脱略显惶恐的脸重合在一起的。

看来十年未曾相见,世事早已更迭。

话说回来,现在的时樾也早不是十年前那个在电子城打工的穷小子了,名下拥着十几处产业,在京城这一带也算混得风生水起,其间的凶险及艰辛自不必说,但总归现在是好了,只要现在好了,之前的那些也便不算什么了。




那晚来三里屯清醒梦境酒吧的人真是一波又一波,先是有两伙看上去像混道上的人之间因一个小纷争而起了肆无忌惮地斗殴与打砸,后来又来了司令部和大使馆的人,引来了警察不说甚至连联合稽查队都来凑热闹,真是好生精彩。

清醒梦境在经历了那一晚的几番折腾之后,第二天竟依旧能正常营业,而且丝毫不见昨夜的狼藉。那些常来的客人和新来的客人们也依旧继续着往日的谈笑风生,醉生梦死。这便是清醒梦境的厉害之处。

几天以来一直失眠的时樾有些疲倦地躺在总经理室休息间的床上。郄浩这边刚笑嘻嘻的哄走了一个贵妇模样的女人,转头就推开了休息间的门,扯开领带换了一副消极怠工的样子,看起来有些泄气。
“怎么,昨晚回家又被你老婆骂了?”时樾眼睛都没睁地问道。

“时哥你说什么呢?我老婆对我那么好,哪舍得骂我。”

“得了,别睁着眼说瞎话了,”时樾边说着边伸展了下腰肢在床上坐了起来,“说吧,到底什么事把你愁成这样?”

“还不是场子里那些老鼠屎,天天偷偷的卖那些不干净的东西,都一口一点的端又端不掉还看着让人心里添堵,整天像是跟他们打游击似的。”

“就这事啊,之前不是修理过他们一次吗。”时樾漫不经心地说。

“他们好说,重点是他们后面有人。”

“何仁泰吗?”

“不是,那个叫泰哥的后面还有人。”郄浩一脸故弄玄虚的表情对着时樾挤眉弄眼。

“我X,”时樾一拳打在郄浩肚子上,“说人话!”

“……是……安姐。”郄浩委屈巴巴地揉了揉肚子,支支吾吾地还是说了出来。

时樾眼里的光蓦地沉了下去,手拨弄着桌上的杯子一圈圈摩挲着。郄浩犹豫地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也没敢开口。




十年前时樾的父亲因为赌博欠下巨额的高利贷被人折磨致死,那时还在军事学院学习的时樾违反校规深夜私自翻墙外出,只为赶回家看父亲最后一面,没成想学院那晚竟有一份手抄论文失窃,而失窃的论文正巧就是时樾负责手抄的,于是阴差阳错地违反保密条例这个严重的罪名就落在了时樾头上。背着这个罪名,时樾被处分,被开除学籍,被永久驱逐。

时樾档案上有那样的污点存在,所以他被开除后没有一个正式的用人单位敢用他,而他身上还背着父亲生前欠下的天文数字的债务。那样的日子,用走投无路来形容,一点也不夸张,而安宁就是在时樾最落魄的那个时候收留了他。

那时的时樾就像个玩儿命的赌徒,肯为安宁卖命,安宁把他带在身边也是看中了他这点,所以在他为安宁办事而进了监狱后没几天安宁就花力气把他捞了出来,不但帮他免了牢狱之灾,还替他还清了债务,甚至还把一些生意交给他打理。

如果只念及此,时樾对安宁是该有些感激的,但后来安宁却对时樾有了太多不该有的欲望,她本看轻他不屑于他,却渐渐变得想要完全地占有他操控他甚至摧毁他,于是时樾便在几年后奋力脱离了安宁,但安宁可不是个简单的女人,她难缠地很。




“你让他们盯紧了,见着一个揍一个就是了,别的我想办法来处理。”

“好好好,知道了,都听时哥的!”

听到时樾说话了,郄浩心里这才松了口气,立马很有眼力劲儿地赶紧给时樾倒了杯酒。纵然是郄浩这般在时樾身边这么多年一起出生入死过的兄弟,见到这种样子的时樾也是会心里发怵,那感觉就像是别人往你怀里塞了颗拉开拉环的手雷,随便“轰”一下就能爆了你的头。

“对了,那天砸场子的两伙人都查到是谁了吗?”

“正想给你说呢,先动手的那帮京片子的领头的是某个大人物的衙内,这人嚣张地很,之前也在咱们这闹过几回事,兄弟们知道他不好惹所以都是得过且过没深究过,这样的人被一瓶子撂倒翘了辫子真XXX是老天有眼。”

“别XX废话,另一伙呢?”

“另一伙就有些复杂了,有两个部队的军官,其中一个就是拿瓶子砸死人的那个叫关野,还有两个是西萨达摩亚驻中国大使何塞的儿子和女儿,他们分别就任使馆的武官和秘书,剩下的那些人就都是些生面孔了,好像都是来自江北市的,因为在西萨达摩亚有大生意所以是使馆请来的贵客。”

时樾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时哥,你那天还让我们掩护江北那帮小子从后门溜了,你别告诉我你根本不认识他们?”郄浩忍不住想翻白眼。

“应该是旧识,只是我不太确定,不过如果是江北来的话,应该就是了。”

“时哥,你知道他们那一架打得咱们清醒梦境损失了多少吗?警察不找他们我都得找他们,我还以为你放他们走是跟他们有多铁的关系呢,时哥,你什么时候变菩萨了?!”郄浩被气得直抓头发。

“你娶了个媳妇之后怎么跟个娘们儿似的嘴这么碎了。”

“唉,我也是服了你了时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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